散文选刊·下半月 (2023年09期) 电子版

目录

原创精品丨拾柴火

小時候在河南农村老家，我拾过粪，拾过庄稼，也拾过柴火。 我们那里有一个说法，锅是一层铁，铁上的东西不能少，铁下的东西也不能缺。 铁上的东西指的是米面，铁下的东西指的是柴火。意思是说，米面和柴火同样重要。举例说吧。初春有一天中午，和我们家同院...

原创精品丨黑光

我七岁以后常常挨饿。 我的父亲曾是一名村干部，却在生了我二姐之后果断辞职进山，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我的母亲是在深山里怀上我的，又在深山里生下了我，只可惜，我与母亲缘浅，才六个月，她就将我送人。深山里的阴冷潮湿，让我得了一身的风湿病。 七岁...

原创精品丨讨饭的母亲

我的母亲陶梅英，身体高大而健壮，一头白发。母亲得子晚，在她35 岁的时候才生下第一个女儿，也就是我们的大姐，38 岁那年有了我的哥哥，我出生时母亲已经是42 岁，以至于在46 岁高龄时才有了我最小的妹妹，她活得很累。 天快要黑了。 “红！都...

原创精品丨白猪

很少有人会对猪动感情的，与猫狗相比，对猪，人是偏见的！ 可我家的那只小白猪似乎很幸运，别看它个子长得慢，可它讨喜，尤其母亲很喜欢这小东西，对它很上心，很偏爱，就连喂的食都要放在大锅里烀熟了、晾温了才倒进猪食盆子给它吃。 看来这只猪好运，遇上...

生活随笔丨书生豪气

一千三百多年前，王勃一出场就光芒四射。 王勃六岁善做文章，九岁读了大儒颜师古注解的《汉书》，就敢写《指瑕》十卷纠正其失误。十四岁上书右相刘祥道，对治国理政提出自己的主张，要求“待之以上宾，期之以国士”。十六岁，对台策及第，拜为朝散郎，轰动一...

生活随笔丨音乐会

以天籁之音打动乐迷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成了我生命中最虔敬神往的节日。 每年新年元旦，北京时间下午六点钟，我都会提前安排好家务，心境澄明地两手抱胸，锚在央视音乐频道前，像音乐会现场那些装束华贵又神采奕奕的世界各地乐迷一样，全身心地沉浸在金色大...

生活随笔丨三响腊肉

一个云雾缭绕的清晨。 我们一行数人都不说话，在乡长的带领下悄然出发，穿云破雾，向云雾深处的高山行进。临近午饭时分，我们来到山中一户人家，烤火、干发、喝茶，补充能量。我一进屋，立马瞥见了灶膛上一排排黑黢黢的腊肉！ 这是一户典型的山里人家，家境...

生活随笔丨公仔书

夜半忽梦年少事，依稀却是“公仔书”。 “公仔书”，人们都把它称作“小人书”或者“连环画”。我从小就痴迷“公仔书”，但小时候，农村更是连纸片都难寻到几张，何来“公仔书”呢？ 好在冥冥中自有定数，我堂嫂家就有《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和《...

生活随笔丨枫林中的红军广场

车子正前方是深秋中的大片红颜枫，火焰一般的光芒，点燃了拜谒者崇敬的目光，也反衬了远处来龙山、磨盘山、麒麟山等比肩山体的清新背景。 一块超越人体身高、刻有党徽标志和“红色圣地”楷体字样的景观石，散发出润滑饱满、灿若明霞的玛瑙风采，把来者统统引...

生活随笔丨针线活

看着穿了鲜艳、漂亮制服上衣的美贞和秀芹在我面前骄傲地晃来晃去，还用鄙视的目光斜着眼看我，再看看自己身上已经打了补丁的粗布上衣，九岁的我心里有了自卑感。闷闷不乐地走回家，不再和往常一样又唱又跳。在母亲再三追问下，道出了心事。母亲愣了一下说：“...

生活随笔丨吃面

二十多年前六月的一个夜晚，整幢宿舍楼准时熄灯。 210 寝室的六个兄弟躺平后开始海侃神聊，这时不知谁的肚子忽然“咕咕”响了一下，所有人都“感同身受”，马上催生出了强烈的饥饿感。室长老大打开手电筒问了句：“吃面去？”大家纷纷附和，一下子兴奋起...

生活随笔丨石头上的童年

娘是辽宁人。娘的那个村庄，是石头和沙子做的，就连院墙和屋子也是由石头和沙子垒成的。那个时代，那里不仅生了娘，也生了娘童年时的苦难和磕磕绊绊。 五岁那年，娘和大姥爷家的几个孩子一起到北河套玩耍，不小心被尖锐的石头扎了脚，那清水裹了她的血，淌成...

生活随笔丨故乡的月亮

母亲生日，要求回故乡山坳里的老屋举办。 酒席刚刚结束，我信步来到老屋后面的山梁上。一轮满月正辉映着故乡。连绵起伏的青山、高大葳蕤的树木、灰墙黛瓦的房舍、纵横交错的阡陌，此时全都披上了乳白色的月光，变得温柔、妩媚而多情起来。 山林安静极了，在...

生活随笔丨我的小脚祖母

夜深人静，抬头一望窗外，祖母时常从皎洁的月亮里走出来，或从老家那棵高大的古樟下走出来。她穿的还是那一套衣服，藏青色的偏襟上衣和灰色的裤子。一步一拐地、蹒跚地向我走来，我催祖母快点，再快点，可她始终是那个姿势，那个慢腾腾的速度。 没错！祖母的...

生活随笔丨书桌

70 年代末，我刚初中毕业回乡，十二三岁的我年龄又小，体质又差，干农活非常吃力，除了帮生产队当放牛娃挣工分、捡柴、打猪草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以外，每天都闷得慌。于是，我就在村内借一些书看，只要村上有书的人家，都与我成了朋友。 有时候自己又想方设...

生活随笔丨卖瓜记

那年夏天，父亲和小舅，还有一个邻居，到邻村的瓜农家趸了两三千斤西瓜。 他们把西瓜分成三个小堆，分别过秤。我站在自家的小堆旁，看着父亲和母亲把西瓜装到架子车上，一车一车往家运。架子车太小，一趟难能运到两百斤西瓜。他们从早饭后一直忙到下午，才把...

生活随笔丨故里梨树情

春意盎然的杭州西湖，梨花开满枝头，清香四溢。突然，我脑海中又闪现出四十年前家门前的那棵梨树。 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我家院子里自然生长着一株梨树，梨树的高矮与我小时候差不多，常常与玩伴及弟弟妹妹玩耍時，稍不留神就把它撞得东倒西歪。每当遇上刮风...

生活随笔丨彼时纯真

三十八年前，我15 岁时，在本地的一家师范学校读书。 有一次在琴室练习弹琴。偌大的教室里，五十几台风琴都有学生“霸”着，没有“抢”到的学生，假装若无其事地练唱着五线谱曲，其实眼睛却在鹰似的瞄着，只要有人起身，便立即遞补过去。和许多新生一样，...

生活随笔丨故乡的塬

在故乡时，总梦着外面的世界，期盼有一天能走下故乡的塬，融入塬外缤纷的世界。离家后，故乡成了梦的主题，背景总是故乡的塬。 故乡属豫西山区，是秦岭东延末梢的浅山丘陵地。巍巍秦岭行走至此心力交瘁，却仍壮志不已，放不下雄视天下的霸气和豪放壮阔的胸襟...

生活随笔丨带着父亲去打工

父亲又走丢了！我在工地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记得父亲走丢多少次了，父亲每次走丢，有时候是工地工友发现后送回来的，有时候是热心的市民送回来的，更多的时候是他一身泥土躲在工地某个角落里等着我去找他。 我是个农民工，出生在鲁西南山区，学历不高...

生活随笔丨门里风情，窗外风景

门是一个极复杂的东西，既是进入某个地方的通道，又是达成某个目的的途径。如果我们想办成某件事情，而难度甚大，常被人称之为“无门”。 有门必有砖、有墙，也就是说，没有森严之壁垒，也就没有了门之价值。一般来讲，我们说的门是指居户的门，古人讲门当户...

生活随笔丨我与三伯公

有一年，三伯公被国民党政府抓丁当了差，数载后，因国民党吃了大败仗，三伯公借机逃亡归了田。 三伯公身强力壮，但因当过国民党兵，加之回乡时龄及壮年，家底空无，故一直未娶，遭岁月嫌弃，有人将他的称呼“三伯公”直接置换成了“三斤狗”！（三斤狗，最潦...

静观山水丨汪曾祺的“三宝”

把“烟、酒、茶”说成是汪曾祺的“三宝”纯属个人之见。 在汪曾祺儿女的眼中：老头儿一早起床，衣服还没有穿整齐，烟就叼在嘴里了。 思考问题或写字、画画、作文的时候，手上常常夹着一根烟。哪怕是做菜，一边切菜一边还要抽出手来掸烟灰。儿女们说汪老穿不...

静观山水丨爷爷的诗酒田园

昨夜，我想起离别人世36 年的爷爷了。 爷爷的大名叫何正兴，鲜为人知。他在家中排行第三，小名何三。提及何三，方圆十里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他长年在河里打鱼，爱喝酒，铸就了勤劳品格和豪放性格。也有人私下谑称他为“打鱼仔”“烂酒罐”。 打记事起，...

静观山水丨沙头角中英街

80 年代，你如果站在深圳河北岸，就可以与深圳河南岸的香港隔河相望；你如果行走在沙头角上的中英街，就可以直接到香港的店铺买东西。 早在清朝年间，中英街原是一条沙石小河。后来，因河水改道，河便干涸，渐渐地形成一条小道，取名“鹭鸶径”。 189...

静观山水丨咖啡浓香飘四方

此时，是普洱的初冬，一个阳光暖暖的早晨，我们在小凹子咖啡庄园采风。 聊着聊着，我仿佛拨云见日，对老庄主过往的创业艰辛，感佩之意油然而生。其实，此前我就到过这里，喝过他粗糙的双手冲泡的咖啡…… 1964 年盛夏，老庄主从华南热作学院（广东）毕...

静观山水丨嶙峋

第一次看到题目这两个字，就感觉到它们长得异常的古怪。 字形古怪之外，字音还难认难记。 还好，“认字认半边，不会走蛮远”这句俗语，放在其上，居然百分百准确——它们右边那半字的读音，与它们全字的读音完全一致，声母、韵母、声调，竟然全部相同。 缘...

静观山水丨霞关掠影

在霞关看海，尾随你的鸡零狗碎生活喧嚣，无解无聊的难题，都如同沙滩上的脚印，被海浪抹平。 霞关镇在浙江的最南端，古称镇下关，曾是防御倭寇的军事要地。传说因旭日东升红霞满天，故美其名曰“霞关”，这些年亮丽蝶变，已成了远近闻名的网红打卡点。 霞关...

精短美文丨食野记

說起野菜的好，是它依时令而来、顺应天时而生，人们得以地利择时而食之。 小时候，在农村路边、荒地或田野间经常能见到的就是生长速度快且最不为孩童所喜的白花菜了。 白花菜又名羊角菜，味辛性温，苦，微毒，入药有祛风散寒，解毒消肿的功效，多用于风湿关...

精短美文丨秋天，我与一棵草对话

秋天，我在田野里走走。漫山遍野都是草，我说不清有多少种草，也叫不出几种草的名字。 这些草，好像都跟我很亲近。风吹过来，它们的身子都靠向我，它们的手拉住我的手，它们的脚绊住我的脚。 我突发奇想，找到一颗笔挺的草，在它的身边坐下来，与它说会儿话...

精短美文丨从康平路到前丁街

下班了，漫步在康平路上，一缕落日余晖穿过樟树叶的空隙打在地上，恰好照射在地上的一片樟树落叶上，蓦然间，我似乎发现了新大陆：火红的樟树落叶，纹理清晰，叶面斑斓，形状各异。我激动地蹲在地上观赏起来，细细端详，叶片种类还不少。有火红一片的，有青红...

精短美文丨世说新语

1.太阳 有云有雾的时候，你并不在乎自己的存在，暂憩于属于自己的那块天，蓄积着体力，不急于表现自己的长处，十分平静地等待着时机。云雾散尽，你尽情地挥洒，自如地抒发澎湃的情感，一点也不保留地冲闸而出。 你从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无论多么热烈的歌颂...

精短美文丨团游众生相

这次拼团旅游，一个好处就是3 个晚上都住在同一家酒店，免去了更换的劳累。 我们的游玩从第二天开始。 清晨，我们在一楼餐厅用完自助早餐。这时，一位老大哥微笑着问我：“你刚才在餐厅里吃饭，不用花钱吗？”我错愕不已，想必表情毕露无遗，我说：“不用...

精短美文丨藩篱

窗外有一块十余平米的闲地，刚搬来住时，闲地长满杂草，生长着几蔟小灌木，乱糟糟的没有章法。 我和妻子来自农村，对于土地，骨子里有一种本性的依恋，这一片近在咫尺的闲地让我眼痒，到物业问了几回，回复可以开垦种菜。于是乎，薅草拔树，挥镐刨地，托朋友...

精短美文丨鬼天气

我们把冰雹叫雪弹子。 雪弹子来袭往往不打招呼，就像突然打喷嚏，鼻子一痒，张口就来。不期而至的雪弹子，带着疾风，噼噼啪啪砸向屋瓦，弹至地上，不到几分钟，白乎乎、硬邦邦往地面铺一层，恍如煮熟的小汤圆。看见冰雹突降，小孩稀奇着迷，欢呼去捡。大人却...

精短美文丨刺

“叫你小心鱼刺，你不听，看看，卡住喉咙了吧！这可怎么办啊？”一个焦急又粗鲁的声音打破鱼粉店的安静。 “现在怎么样了？真的被鱼刺卡住喉咙了吗？！那就去医院哦？！”像连环炮一样，我又大声质问七岁的弟弟。 “好像没有刺了。”弟弟委屈地轻轻地回答。...

精短美文丨客家冲鼻菜

我正埋头备诗课，文芳老师把目光扫过来，乍然问及冲鼻菜不冲鼻的原因，我深思片刻，便猜出一二；然后，我详细地把做这道菜的流程及要注意的细节告诉了她。 这道菜的做法是妻口授给我的：先选好鲜嫩的芥菜心，清水洗净，晾干，然后切碎，装入碗中，匀入少许食...

精短美文丨马蜂以及它的巢窝

一向选择在荒无人烟的崖壳里做窝的马蜂，居然把巢窝筑在我家的空窑顶上，让人无从探及，巢窝周围是空荡荡的窑墙，这让那些企图入侵者也无处窥探和藏身。我有些惊喜又有些害怕。马蜂尾端有长而粗的毒针，这自身携带的武器足可以抵御外来的侵犯，严重时会置人于...

精短美文丨“燃”过冬季的一串红

“三九天”里，我兴致勃勃地跟朋友们分享，我们家户外的那株一串红，到现在还开得旺呢，没有不打着哈哈将信将疑的，很是扫兴。 待到五九的第二天，一场酝酿已久的雪终于飘然而至，雪不大，温度也没有完全降下來，一串红的叶面上、花瓣上和盋里的软土上都粘上...

精短美文丨读书与写作的故事

参加工作后，我依然没有舍弃阅读的习惯，甚至在妻子怀孕期间，我还专门开了一家音像书店。当时VCD 影碟刚刚兴起，读书累了就看个影片，另外，我的小店里还出售报纸。虽然挣钱不多且受累，但因为经营与爱好相投，所以说还是乐此不疲。 几年后，随着电脑的...

精短美文丨相知相伴

我27 岁那年，走出乡村，栖息城市，在一家新闻单位供职，工资不高，妻子的工资也很低，在我俩有了一个女儿之后，家里就出现了经济拮据的状况，入不敷出。那时节，我就开始拼命地采写新闻稿件，撰写文学作品，传递正能量，也为家里挣回一点稿费，弥补家里不...

精短美文丨小城的名人

小城曾经的名人阿五，终于不穿着一身宽大的保安服站在马路上指挥交通了，他有了新的工作——拍摄短视频。 在这些搞笑的短视频里，阿五本色出演，凭着这些搞笑的短视频，阿五又赚了一波流量，再次翻红成了小城的名人。 十多年前的阿五也就二十出头，他其实是...

精短美文丨动物园

我和女儿的关系发生巨大的变化，是在一个梦里。它还和动物园有关。 母亲说女儿很像小时候的我，特别是骨子里调皮的成分，女儿则更胜一筹。到了梦里，我的年龄缩水了，在外观上和女儿的关系彻底成了姐妹。她也没有喊过我“姐姐”，所以，这种关系也许只是我的...

精短美文丨作家，要做时间的主人

水浅喧嚣，水深沉静。这句话，是我前一段时间读书时看到的。我想，最早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一位有自己思考的人士。 从实践上看，做到沉静，精力专注地干好一件事，并不简单。 在中国文坛，文学大家往往表面上看上去很沉静，他们通常认真读书，认真思考，认...

精短美文丨心会跟爱一起走

那年春天，医院住进来一位16 岁的女骨瘤患者，家住嵩县木植街乡。 我是在同学群里看到图片信息的。同学是医院的医生，住进医院后由他牵头组织了一个爱心募捐活动，准备等活动结束后，把善款全部交给女孩的母亲。 对于捐款这事，我向来是乐意的。无论是给...

精短美文丨一片信封，几两深情

潘哥是广东潮汕人，因从部队转业安置在我们单位，妻子的老家在文昌市的会文镇，信封饼则是那一带特有的小吃。每逢春节，潘哥都会赶回会文镇，参加妻家的送灯仪式，过后，懂得制作信封饼的姨岳母便会送上整箱的信封饼，给大家过过嘴瘾。 潘哥说，厨艺老练的姨...

精短美文丨伤痕

大风从崖畔上吹过了一万年，鬼斧神工，雕刻了山崖的巍峨高耸，险峻挺拔，悬崖峭壁，峰峦叠嶂，这是风蚀的伤痕。 大水从黄土地上流过了一万年，冲刷出沟壑纵横，岩石裸露，奇峰林立，怪石嶙峋，这是水浸的伤痕。 流星悲壮地从天空划过，把静谧的夜幕撕开一道...

精短美文丨读书，是一种修行

从我识文断字时，就爱上了读书。 小学四年级时，家里的藏书，不到两个月已被我读完了。晚饭后去理发店里读连环画，成为我的必修课。80 年代的时候，为了招徕顾客，理发店的墙壁上挂的都是连环画，我从街东头读到街西头，好在，一爿爿理发店的老板未曾向我...

精短美文丨又闻公鸡鸣

那时候，各家的鸡窝就垒在院内房檐下。每天清晨一打开鸡窝门，一只只公鸡、母鸡便鱼贯而出。 我家的那只公鸡不仅又肥又大，还越长越漂亮。鲜红挺拔的鸡冠，红里泛着金黄的羽毛，又弯又长绿油油的尾巴，街坊邻居谁见谁夸。那时候农村有不少的黄鼠狼，鸡被叼走...

精短美文丨柴房别院

柴房即别院，别院是柴房。 据说，这里曾是江南垟最大的柴行交易集散地，当年这里水道逶迤，商船往来，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如今水乡依旧，只是不再有当年的喧嚣繁华，只有“爱吾庐”的一排老围墙和“柴房别院”这座砖墙斑驳的古宅不改当年的风骨，见证着人世...

精短美文丨墙缝里的花

那是一株开在墙缝里的小黄花。在这人来人往的老街口，它显得有点突兀，却又难掩惊艳。 我不知道它是何时长出来的。某天黄昏回家时，我低头推门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就瞥到了墙角边的那一抹黄。 它的根扎在墙缝里，四周没有泥土，没有别的任何同类野花...

精短美文丨玉石坪的春宴

玉石坪的春宴是醇香的，真实的。 立春刚分娩，桃花、李花、梨花、杏花、樱桃花……就依秩排着队入席。它们因个性，參差不齐，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大，有的小。从立春、雨水、惊蛰、春分开始露笑脸，没有乱过阵局，也没有见“卡轮子”的现象，自来有礼貌，讲...

精短美文丨一只流浪猫

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冬日夜晚，因为第二天要到外地出差，我临时想起去小区门口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当我顶着寒风走到单元楼门口时，不经意间在小区道路边发现了一只流浪猫。 这是一只瘦骨嶙峋的小橘猫，浅黄色的毛发臟污不堪，当我看到它时，小橘猫正在用小爪子...

精短美文丨祖父方立桂

祖父方立桂先生，身高大约1.73 米，多年的艰苦创业，使他早早就是一头银发。 别看他年过古稀，可精力充沛，神采奕奕，说起话来如洪钟一样雄浑有力。祖父早年读过私塾，熟读古文诗词，精通珠算，算盘打得又快又准，是方家染坊的账房先生。祖父原籍涟水县...

精短美文丨演灯

那时候，农村会放露天电影，一般在演正片之前，加映一至二个纪录片、科教片（比如讲宇宙奥秘的、病虫防治、科普等），决定权全在他们。老百姓把这种正片前的预热，都说成了“演灯”。 最火爆的电影，要算《红牡丹》和《少林寺》了。少男少女们，那才真正叫“...

精短美文丨面条

我从部队转业。 那天，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妻子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和面、擀面。天气正热，在擀面杖与案板来回撞击的声响之中，我看到了她额头上渗出的密密细汗。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擀面条端到了我的面前，嘴里喃喃自语，到哪里都离不开这碗...

校园小作家丨夏日小记

我时常庆幸，自己是一个幸福感还不错的人。以至于我能在短暂的青春里，同时拥有感悟青春的能力。 在图书馆待了一天，训诂学的议题也只想出了大概，本就燥热的天气，让心情也多了一丝烦闷。抓耳挠腮了好些天，从《詩经》的异体字到《说文》的同义词辨析，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