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骐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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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峡记

那么多年了,

水里终于 再长不出来红叶

经过峡谷、悬棺和水道上 起伏的纤夫

我成了三峡的孤岛 在外飘荡

只能幻想三峡的天气。

抑或者观察水怎样为岩石赴死

在梦里聆听它拍起的浪花。

何等忠贞的想念?

一年又一年,

总有这么一条水,横跨在 近和远的彼端

母亲

母亲说

她七岁就在等我

她七岁那年我大舅失踪

外婆在树下等他,

直到自己的躯壳入土

我的母亲抚着她母亲的棺椁大哭

在这一天,

所有泪水可以解决的事物

都和她的母亲一起被埋葬。(剩余138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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