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够格的文化馆人
我在梦里是来过南京的。
从旬阳坐动车到西安,留宿一晚,网约车到西安高铁站,高铁、地铁,到钟山宾馆。耳际车轮与铁轨唇齿相依的咬合声,被南京凉飚的风吹得了无踪迹。此时,我正行走在向晚南京的街头,匆匆的行人,擦身而过的电动车、自行车,硕大的行道树,都被闪烁的霓红灯映照得面目模糊。匆匆的人群里是否有一个牵引我目光的熟悉身影?我的脚步能否像梦里那样,和父亲的脚印恰恰暗合?八岁多的时候,南京归来的父亲拿着自己在中山路上的一张照片,给我们姊妹仨讲述南京街头的繁华、中山陵的肃穆、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里的惨烈、秦淮河上的王谢人家…深埋黄土已二十余年的父亲,断然不会有一个契机再次行走在南京街头,亦不会知晓他的女儿在暮秋南京的街头遐想,踩在哪儿,仿佛都是踩在父亲的脚印之上。(剩余1731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