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选刊·下半月 (2023年11期) 电子版

目录

原创精品丨徽记

一 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尽管已知晓并接受母亲会为我带来一个弟弟或妹妹的事实，乃至为预知他（她）的性别，跟最好的伙伴禾苗，摘下梨树叶子，学着村里大人的样子，试图在叶梗上找到答案。但他（她）显然只是母亲肚子的形状，一个枕头般柔软有型的物件，...

原创精品丨潇湘夜雨话柳子

潇水之滨，目力所及，笔直的街道在夜景的映衬下，万家灯火。微风吹来，有缕缕馨香在夜的薄寒中绕鼻而来。我知道，这是桂花飘香。 我走进永州零陵古城，这里没有游人如织，只有当地百姓穿行的身影；没有宰客的商铺，村口破旧的小卖部或许能帮你解解馋。夜色降...

生活随笔丨丢失的钱包

早上，要刷卡支付6 个客户的近百万货款，农行刚刚打开大门，我便驱车赶到了农行的停车场。 可当我停车之后，习惯性地侧身至车左驾驶台下的文件箱里拿取钱包时，那只黑色小钱包不见了！ 我这才如梦方醒——十多分钟前，我不是还在一段环镇公路边用过？且就...

生活随笔丨孩子，哭吧，没什么大不了

“妈，这次我——又没考好——”说完，他的眼圈儿红了，眼睛里似有一团晶莹要泛滥。 他瞥了我一眼，将那一团晶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就像风婆婆刚要放开口袋，顺其自然地让其狂风大作时，却突然间束住了，但那个风口袋依然饱胀得要破裂似的。他谨慎地从我的房...

生活随笔丨鲁迅先生与南充冬菜包子

每次到北京，都得去一次天安门，与故宫一墙之隔的中山公园也是要顺道去看看的。 1925 年，孙中山先生逝世，就是在这个园子里设立中山堂，停放灵柩，举行公祭。 后来，这原本属于寺庙和祭坛的园子，就命名为中山公园了。相比人头攒动的天安门广场，中山...

生活随笔丨大脚菱娃

“安定县来永坪川/永坪川有个枣林湾/枣林湾来湾套湾/百十户人家摆拉撒/前庄住得柳仙花/后村住得翠花红/柳仙花翠花红/顶不上菱娃的脚后跟……”歌中的菱娃，是枣林湾老柳家的女儿，出生在1929年。 老柳家与我家是邻村，都是丰百胜村一个大队。 丰...

生活随笔丨把灶火

说起工作履历，我可谓“老干部”了。 从五岁始，我就“参加工作”了。 五岁时，我就得在大人的支使下，学着起火做饭，尤其是烧柴“把灶火”。 我们村家家户户用的柴火，大部分是从村后山捡来的“相思树”落叶，一条一条或一团一团的，看上去像晒干的面线一...

生活随笔丨棒槌鸟

我喜欢听棒槌鸟那喋喋不休的叫声。那时门开着，窗敞着，山间小鸟的欢叫空灵无阻挡，好像绿树间飘出的天籁之音。母亲说：“这是棒槌籽要熟了，小鸟就要吃到红嘟嘟的籽粒了。” 我们这些山里娃都知道，棒槌就是人参草，它长在原始深山老林里。 “七两为参，八...

生活随笔丨三叔的茶缸

1975 年，全国正处于实行推荐工农兵大学生教育制度期间，在村里当民办教师表现优秀的三叔，被层层推荐上了山东师范大学。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全家都兴奋不已，可兴奋之余，又喜忧参半。喜的是在那个百废待兴的年代，一个县里推荐名额也是寥寥无几...

生活随笔丨422，我们永远的记忆

422，是一组让我一生刻骨铭心的数字，这个数字与一个宿舍有关。 32 年前，高考过后，我怀揣着梦想来到了西北师范大学，住进了422 宿舍。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随几位校友从我们的那个小县城坐着班车前往省城兰州。一个农村娃来到省会城市，眼中...

生活随笔丨大地褶皱里的操场

二月的大西北，风还很硬，像干柴，抽打在脸上，刺痛。但干硬的外壳下，有东西涌动，那便是生命。 我所在的学校，在大西北以北，西秦岭一带，一个小小的角落。这样的角落，在大西北的褶皱里多得数不清，在西秦岭的沟壑里更是。二月，干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撩...

生活随笔丨读了《红楼梦》

三十多年前，我与妻子一齐考上“大学”，却阴差阳错一个到郑州，一个去了开封。说阴差陽错，是因为当初的招生简章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妻子报考的省工商学校也在省城。得知我们都考上了，我的学校在郑州，心想，一开学我就可以去学校找她，几年的单恋可以吐露，...

生活随笔丨月华之行

我有两次月华之行，都是随市文联、市书协去为老乡写春联。 2021 年12 月，第一次去的是月华镇井岗村，那时想“井岗村”的得名，可能来源于对革命圣地井冈山的仰慕。2022 年12 月29 日，第二次去月华镇，是在场镇上写春联。写完之后，镇上...

生活随笔丨梦萤

老家后院种了十几平方米的丝瓜，青翠的瓜藤攀上搭成网状的竹架。瓜藤上、叶子上，常常有许多“陬陬”在游移。 “陬陬”像萤火虫，长着橙色鞘壳，黑色细腿，鼓囊身体，煞是可爱，却是害虫。它的学名叫守瓜，据说幼虫时期，它躲在地底啃噬瓜藤的根部，长大后，...

生活随笔丨梨园丑闻

四十多年前，进入雷剧剧团不久的我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我作为首席乐手跟团里两个人的关系较为密切，一个是三年前艺校毕业分配来该团深受观众欢迎的男主角演员胡艺航，另一个是从民间职业剧团选拔的享誉雷州半岛的丑角演员叶耀星。我们三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生活随笔丨曹操拴马槐

世事云烟过眼，大多了无踪影。看来，只有这棵槐树见证了那一段阵仗相峙、兵刃相见的历史。 顺着村子这条马路向北溜达，你见不着曹军袁军，见不着城墙壁垒，见不着金戈铁马，见不着官渡古桥，见不着潺潺清流……就在你觉得快要失望透顶的时候，历史就像甩了一...

生活随笔丨手足

我家姐弟四人，两个姐姐，一个弟弟。 弟弟出生时，父亲已年逾半百。母亲体弱，挣工分养家糊口的担子逼迫父亲一个人负重前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粮食年年青黄不接。 弟弟上小学那年，一场重病让母亲住进医院，父亲全程陪护，两个姐姐在十公里外的江口中学住...

生活随笔丨豌豆饭

豌豆，对于南方人来说，都不会陌生，但豌豆饭，就不一定是家家人人都吃过的了。即使不少人都曾吃过，但怎么做？要怎么样做才好吃？别说大多数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知道，就是不少四五十岁的家庭主妇都不清楚呢。 我家那位呀，不知是哪來的爱好，对做吃的特别感...

张希良散文小辑丨黔之旅

到达贵州 立秋在即，我们从济南遥墙机场飞到贵阳龙洞堡机场。 最早对贵州的模糊印象，还是小时候学的课文《黔之驴》。课文一开头就说：“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那时候我浅显地以为：贵州是个很小的地方，并且还是在一个连头...

张希良散文小辑丨初识美利坚

飞机在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国际机场缓缓降落，这是我第一次踏上地球那边的美洲大陆。 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可不孝的我，没跟耄耋之年的父母道别，就一下飞出了这十万八千里，一同前来的还有他们的宝贝孙子。之所以没敢提前告诉二老，是因为大过年的不...

张希良散文小辑丨骚扰电话接二连三

近段时间，骚扰电话、诈骗电话接连不断。估计是不是我的个人信息遭到了泄露，一天几十遍骚扰，让人不胜其烦，都有想彻底停机不再用手机的想法了。长此以往，许多正规的电话推销，也会被人当作“骚扰”电话直接挂断了，给正规的电话营销，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

张希良散文小辑丨早起去找苏东坡

清晨，满湖的秋水里，还有些夏季水草的残留，沿湖路上小步慢跑的晨练老人佝偻着背，倒像是背负着满满的秋意。我在思索，什么是秋意、秋韵，首先是从秋凉开始的吧？ 继续往前走，白浪绿洲里的苏步桥北头，有一个苏东坡的铜像，今天我要去跟他诉诉苦。苏步桥头...

静观山水丨黑鹳落处是北川

这是一只鸟，张开双翼在蓝天中翱翔。它是那样的坚毅、勇敢。 它叫黑鹳，也叫乌鹳，属于鹳科。它的嘴长而粗壮，除腹部是白色以外，其余的羽毛皆为黑色，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变幻出各种颜色。腿和脚均是红色，体长可达1.2 米。体态优美，活动敏捷。黑鹳在...

静观山水丨菖蒲艾叶香

晚饭后，我常到河边散步。河边老爷爷黑瓦青砖下两盆菖蒲艾叶，总能唤醒我儿时的回忆。 我家屋后那条水渠，渠水清冽，日子变暖，倒映着堤岸丛生的艾叶和马蓼草。堤上那棵枣树，枝叶伸展，遮盖了树下的青石板。一丛丛菖蒲从青石板发源，穿过几棵古老遒劲的柏树...

静观山水丨山城夜游记

三伏天度假日，刚刚参加完“洞庭渔火季”，热性娱性未尽。应发烧乡友相约，正好有空闲去欣赏品味夜间灯火渔火烟火网红城市美食之都——重庆，以了却向往已久一直未能成行的愿望。 那里的朋友也很兴奋，一句“火热的重庆欢迎你”把我们的兴致撩拨得火热火热的...

静观山水丨一个没有夏天的地方（外一篇）

今年北京的夏天异常闷热，从六月中旬起连续二十多天最高温度在四十摄氏度上下，刷新了北京历史气象记录。寻个地方避暑，觅一份清凉，成为北京人的时尚选择。 朋友极力推荐说，京北不远有处新开发的避暑休闲度假好去处，叫“海坨山谷”并一再宣称这是一个没有...

静观山水丨在哈尔滨读雪

上帝说，造雪有两种意图：一是润泽万物，催生五谷；二是净化人类灵魂。在哈尔滨读雪，似乎这两种具象都囊括其中。 2005 年1 月，受黑龙江文联主办的《章回小说》杂志社之邀，我到哈尔滨市去参加笔会，在现实主义城市里恢复浪漫主义色彩。在我们生活的...

静观山水丨郭公山上眺望

时间过去了1700 年，如今登上郭公山，但听山脚下，瓯江流水有声，如在述说当年温州先民为求得海国家邦长治久安之所祈、所盼。 我们可以想象，公元323 年上半年的一天，阳光明媚。温州瓯江南岸边上的西郭山，也即今天的郭公山上，羁縻于地理风水思维...

精短美文丨那盏灯火，那个老人

课间的教室一端喧闹得如闹市般，那些顽皮的学生在教室里追逐戏打，或一些人在各自的座位上交头接耳说着属于自己小圈子里面的话。他们用各自的办法消遣那短短的时间。我只是沉默忧郁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窗外的雨还洒在这个小镇的瓦房和青石板上。对于他们的喧...

精短美文丨洋槐花儿香

五月的清晨，太阳初升，一抹阳光，洒落在小城的群山之巅。 随着车子的疾驰，一棵棵洋槐树飞速后退着，晨风轻拂，树枝摇曳，一缕缕素雅馨香从车窗的缝隙中飘进了车里，我兴奋地大叫道：“好漂亮的洋槐花啊！” 此情此景，让同事心情大好，她索性将车停在路边...

精短美文丨当兵

我18 岁那年高中毕业后，参加高考因相差5 分没考上大学，望子成龙的父亲就千方百计走亲访友，把好不容易借到的300元复读费交到我手上，并安慰我好好复习争取来年考上大学。因母亲多病较少参加生产劳动，单靠父亲一个人的劳动收入，维持家庭的一日两餐...

精短美文丨大哥

大哥苏光忠，离开我们已经八年了，可我手机中还存着大哥的名字和电话，一直没忍心删掉。 大哥高小毕业，这在当时本地也是最高文凭了。1968 年，大哥大嫂结婚前，父亲向大队申请了宅基地，请亲戚邻居在自家田里拖坯，请茅匠亲戚在小岗洼为他们盖房。稻草...

精短美文丨又是一年桃花谢

远山上的桃花谢了，伴随着一场缠缠绵绵的春雨谢了。 时光倒流到二十年前，我正是一个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年轻老师，分配到一个乡村小学。在那年月，乡村小学几乎都是民教转正的老教师，个性开朗的我无疑给学校增添了一点活力。我不知道如何管理学生，只知道...

精短美文丨毽子如花飞起来

“左脚踢，右脚踢，大家都来练身体，身体健康好学习……”伴随一阵悦耳的儿歌，沉寂多年的毽子再现了，小区休闲广场上，三三两兩的孩子在踢毽子。 孩童时代的冬天，非常流行踢毽子。 只要下课铃声一响，我们争先恐后地冲向教室外的空地上，三五成群地围聚在...

精短美文丨灰灰

去年，超市里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一只小流浪狗，灰色的毛发，瘦得一根棍儿似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耷拉着脑袋找吃食。我看它怪可怜的，就扔给它一个馒头，谁知它三两下就把馒头吞完了。看样子它是饿坏了。我又给它扔了一个馒头，它依然是狼吞虎咽；等到第三个馒...

精短美文丨过河

我家北面三里左右是东、西河套和一条溪流的交汇处，称三里河子，向北依次是五里河子和八里河子，主河边上都分别有一个道袍袖，再北，就流入上都河了。 那时候，家乡还没有开采煤炭，又没有电。做饭、取暖，一切燃料基本来源于牛马羊粪、蒿草和麦秸。春天扫草...

精短美文丨云朵下的缅怀

我从小在陇东农村长大，直到高考那一年才离开了村庄。 前一年，父亲也重新回到学校教书，去的地方是另一个县下面的学校，那时候离他下放回到农村参加劳动，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之久了，母亲为了照顾父亲的生活也来到了这个小镇。等到我女儿出生四个月的时候，母...

精短美文丨中药生香

一位老人戴着老花镜坐在窗边，阳光拂过她灰白色的发丝，洒在泛黄的书页上。她捧着一本古籍，眯起眼睛仔细阅读，手执一支红笔，不时画上两句。每翻开一页，便有一段光阴扑面而来。 小时放学早，父母还未下班，我便到奶奶家待上一段时间，由她指导我的语文作业...

精短美文丨丑荷

听人说，荷花容易种植，前年秋天，我买了一盆秋荷，试着种种。 把荷连同淤泥放入一口缸里，浇上水，让荷叶高出水面许多。亭亭绿叶间，两个花蕾玲珑羞涩，冲我摇摆。我期待着，花蕾丰盈硕大，盛开如碗口一般大的花朵。没过几天的一个清晨，我突然发现，其中一...

精短美文丨一个人的村庄

这个叫小庵里的村庄前些年住着两个人，是一对父子。后来父亲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儿子，自此就成了一个人的村庄。 我第一次去小庵里是一次大雪后。头天下了一场大雪，第二天我们户外运动群的毛群主就发了一则徒步帖，说是要去被小城人称作“东至的小...

精短美文丨生命，刹那间的终结

我曾天真地以为，人可以慢慢地老去，然后像落叶般静美离世。但近些年，亲友长辈溘然长逝的事，让我对生命的无常心生敬畏并有无限的唏嘘。 先生堂嫂的母亲做心脏手术的日子，恰是全国笼罩于新冠病毒的恐慌之年。倘若没啥重病，谁愿意那时去医院呢？堂嫂和她的...

精短美文丨父亲送我两本书

我的书柜里一直珍藏着父亲送给我的两本书——《新华成语词典》和《作文描写辞典》。说起这两本书的来历，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1978 年秋天，我开始读初中，当时高考刚恢复，父亲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对我寄予厚望，希望将来也能考上大学，跳出“...

精短美文丨六点一刻

每年一出正月，天气变暖，父母就会从遥远的山西回来，住些时日。 按娘话说，一冬一秋一夏都住儿子家，春天就得陪陪闺女。所以，回家的路途不管有多远，春暖花开时节，二老一定如约而归。 回家是一种心情，其实更是一种情怀。老家是根，是半辈子住惯了的地方...

精短美文丨选择就在一念之间

桃红柳绿的郑州，已不需要用标志性的东西来证明自己，它，是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时尚动力气息的城市，因为，它早已过了拿高档车标签来证明自己的时代。 有时候，看着满眼姚黄魏紫的各色车型，你会想，人的一生那么短，如同一辆车的报废年限。然而，短暂的人生中...

精短美文丨入秋初雨

入秋初雨时，大地上总会升腾起股股薄薄的雾气。在雨脚下似一层轻纱，又似一片落地了的白云。那是夏尾的热，遇上了清凉的雨滴时，哧哧哧地冒出的热气。 人们总是以为，入秋后，还有一段时间的“秋老虎”，午时的热，可比盛夏，此时若在雨前，气压又低，让人有...

精短美文丨稻上胭脂

女子涂了胭脂，便有了颊边的一抹绯红，那是怦然的心动。这胭脂若是涂在了稻穗上，便成了传奇——胭脂稻。 这个名字曾在清末小说《红楼梦》里匆匆掠过一道倩影。第七十五回，富贵了一辈子的贾母，喝了半碗尤氏捧来的“红稻米粥”，剩下的半碗还要给王熙凤送去...

精短美文丨要听孩子的话

第一次感觉孩子已然成了我的依靠，是在六年前。 那时，她上大四，本科尚未毕业。她爸爸因病手术住院那一刻，我因挫折来得太过凶猛而茫然不知所措。等接受了现实，用心照顾病人之余，难以调整的，是我自己的心态。不知为何，我就固执而悲观地认为，大约只有愁...

精短美文丨母亲的针线活

母亲从小失去父母，跟大伯大妈家生活，早早就出嫁了。 母亲受封建思想约束，当年很不情愿地裹了小脚，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小脚女人中的大脚，大脚女人中的小脚。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她裹了一段时间小脚，把大部分脚趾裹残了，新中国成立了，妇女们解放了，...

精短美文丨父亲的“私家车”

月亮悄悄爬上了夜晚的树梢，父亲像往常一样，驾着他那辆擦拭得铮亮的“私家车”，静静地守候在昏暗的路灯旁，等待下班的母亲。 母亲带着微笑走出大门，走向父亲那辆“私家车”。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月光洒在母亲的脸上。父亲载着母亲，消逝在绿树成荫的幸福...

精短美文丨听雪

雪花由高空尘埃吸引水分子，层层凝结幻化而成。亿万雪花表面看似亮絮絮白花花，倘若小心翼翼地把她摆在显微镜下瞄瞄，哇塞，这美丽可爱的六边形晶体，或矮矮胖胖，或纤细修长，或扁平如纸，万千枝杈花俏得令人眼花缭乱，各种奇妙图形玲珑剔透变幻无穷。 要想...

精短美文丨无边的芦苇荡

黄河入海口的芦苇，芦苇荡究竟有多大，谁也说不清。 我独自在苇丛里观景，就看见一些苇鸟，在芦苇深处，“叽叽、叽叽”地叫着，声音很耐听。见了你，猛地尖叫着，蹿上云空，一纵一纵地飞鸣。不一会，又结伴落在不远的苇穗上。那儿白茫茫的看不真切，只聽得她...

精短美文丨像风一样的女人

两个人搀扶着，她还不敢挪步，只要稍微不小心，力度不平衡，她随时都有摔倒的可能。她颤颤巍巍的，不敢挪动半步，满脸难受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她，我想起了那个像风一样的女人。 她，七岁丧母，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当时还在读书的丈夫。婚后三年接连生了两个女...

校园小作家丨我家有门洋亲戚

我二舅几年前去了俄罗斯，先是帮别人打工，积攒了点钱。后来他瞄准商机，在那边租下了一个摊位，摇身一变，就成了老板。他还雇了一名俄罗斯姑娘给他卖货，真是想不到，一年多后，那位俄罗斯姑娘居然嫁给了我二舅。从此，我家便有了一门洋亲戚。 我的洋舅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