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带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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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菜的叶片指着两个方向，一端指向礁石，另一端指向海水。它正躺在浅水里，不知要到哪里去。俯身看着半透明的绿叶，它随着水流抖动，像是受到惊吓后的抽搐，这时候才发现，它分明是个活物，蜷着身子，对外部世界抱有古老的警惕。

它在黎明前后的大潮中登岸。在撞击礁石之后，波浪破碎，无力带走这棵海菜，海菜身上也多了几条伤痕，青翠的汁液流淌，在水中挥发，又飘散到空中，凛冽的芬芳，仿佛新割草坪的气味。（剩余630字）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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