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取岁月的珍珠
回忆让时光倒流。
翻阅过去40 年间写下的非虚构文字,那些远行和尘封的日子,像月下的迷离树影,又在晚风中交错浮现了。
童年时父亲用罐头瓶,给我做了一盏迎新的灯,我在除夕夜走街串巷时,不再怕夜黑;母亲在雨雪交加的时刻,给沉浸在《额尔古纳河右岸》写作中的我,送来回家的伞,怕被命运风雨淋湿的我,再被自然的雨雪淋湿;爱人离世的前三天,我们还携手去花店,买了娇艳的玫瑰和康乃馨,可是看不见的魔鬼给他的生命,亮起了永远的红灯,让我在雪山脚下的长夜仰望星空时,是那么地想在星星的眼眸,发现他的目光—— 哪怕隔世,也是照耀;30 年前我和同事去北极村奔赴白夜时,终于明白外祖母的存在,才是我生命中永不消逝的白夜;还有童年时我和姐姐弟弟在山林小镇,那些孩子间可爱的“战争”,都是那么难以忘怀。(剩余50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