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票本里的芦苇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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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总说,他这一辈子最难忘的“办公室”,是那些飘着鸭粪味的芦苇荡。小时候趴在他膝头听故事,他裤管上的泥点总带着水草的腥味—那是1962 年早春的记忆,属于的凌晨。

“兰兰,你知道鸭子怎么数吗?要等它们回笼睡觉才能下手。”父亲的声音透着兴奋,“那年我分管中岭公社的税务工作,两个鸭棚子报的鸭数总是靠‘估量’。(剩余96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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