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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岸的黄昏

湖水拍岸的声音穿过水杉、芦苇和水烛传过来,水本身的潮湿与柔软已经被过滤殆尽,很像是什么不安的神灵在这些植物的背后反反复复地倾倒着同一篓玻璃垃圾。那声音是如此的单调、枯燥,其中饱含的耐心与韧劲,远比夏日时光中折磨人心的燠热与空洞来得猛烈,而且更加恒定绵长。因腐殖土在湖荡边填充而成的一块块方形田地上,已然没有了记忆中清一色的水稻或者白菜,获得了种植自由的不同地块的主人们像比赛一样把这种到手的自由发挥到了极致——第一个他种植葵花,第二个他就种植芥蓝,第三个他则种植豆荚,没有一个他重复另一个他,所以在这片大格局上由白茅草和鬼针草围起来的几百亩土地上,我们知识范围内的农作物基本上都能看见,类似于并无什么历史价值和美学价值的乡村博物馆,展出的藏品均是常用的俗物,核心是实用,无非是在实用之上添加了一丝“我的”和“我执”的元素。(剩余630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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