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诗人与诗歌
艾青坐在对面长沙发上,前额宽阔的硕大脑袋懒洋洋地仰靠着椅背,目光投向天花板,他旁边挨坐着诗人徐刚。
我隔着茶几,恭恭敬敬端坐在旁边的单人椅上,开始采访:“艾青同志,我从初中时就喜欢您的诗……”艾青立马打断,拖长了声调:“都——这么说,都——这么说。”我不计较大诗人的不耐烦,自顾自表白,说自己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怎样在农场的水车旁读他的诗,读聂鲁达和希克梅特的诗,并且背诵了希克梅特一首完整的四行诗:
亲爱的,不,这不是空谈:
我像一颗子弹似的穿过被俘的岁月,
就任凭在这途程中,我得了病吧,
我还是那颗心,还是那颗头颅。(剩余425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