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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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五年,我按照同学的指点,来到文昌阁遗址北一个小院。矮瓦房里,老先生颤巍巍接过我的五分钱,递回一张土灰色的“再生纸”:好好写吧,这是张端甫的“方格”呢。

这张土法印制的字帖,上面有三行十五个墨色不匀的楷书:“做無産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飛鳳家”。

姥爷看过这张字帖,说了一句和卖帖人同样的话:好好写吧,这还是张端甫的“方格”呢。(剩余565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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