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上的方言（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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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对面的桥断了

潮汐漫上这边的河堤

追赶的田水已经准备好

用镰刀追讨壮话里的秋天

水到不了对岸，讲“官话”的几家

他们在等河水，田地也在等

稻花把河岸照得火红

桥断了。祭语、谩骂和打招呼

都隔着一条河的距离

就像敬奉老祖先的方言一样

有着还要遥远的距离

所有的悲伤都会在河流

怀里死去，水火难容的方言

将在水声里得到和解

石榴花早就红过了两岸

一条河流的守夜人

村里的公佬讲啊，解放前的灯

挨鬼撵一样的慌张

沿着这条河往东边走

眼神才不会丢失

走在夜里，拥有那时的月光

他们把勇气深藏在一滴水里

顺着河流的方向

就跨过了无数条河流

我在守望着那几个夜行人

比如说，接过他们的镰刀

去收割新长出的谷海、麦浪和野草

接过他们的锤子，敲醒我身上的石头

铺出一条条路的方向。（剩余49字）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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