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志（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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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来才看清它们的脚趾

深深抠进泥土的掌纹

牛筋草攥紧拳头，狗尾草摇晃

哑了的拨浪鼓。菟丝子缠着

拉拉藤的脖子，像极了

小时候和我扭打的二伢子

桑榆把影子泡在江水里

洗了又洗。楝树举着

紫褐色的小灯笼，照亮

蚂蚁搬家的泥土路

这些被踩进泥里的名字

在药典里开成苦口的花

根须里藏着

比黄连更苦的生存哲（剩余378字）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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