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超华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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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帖

透过针眼看怒江峡谷

万物归一,刺破泪水之色

我们渴望沿着夜雾拾阶而上

去看梯田黄金的舞蹈

谷物的种种暗示,火焰微弱

仿佛古老的先知,葬于流水

山峦震碎我们的心,在清晨

动物也会变得温柔

沿江的汽车已经羽化

一切都是易逝之物,唯有

水的祷词从针尖滴落

带着悲怆、残缺与馈赠

怒江不怒

一个男人居住在山顶

房屋三间,四周长满核桃树

那是最小的大脑,但

无法思考,一座云的寺庙

落下香雨,每粒灰烬

都似醒非醒,下面

就是怒江之水的总和

梯田上稻穗已脱胎

在我们的躯壳里,有谁的夜晚

飞出蝙蝠,悲恸之后

雨的身体,像潦草的字迹

人群不过是一堆虚词

来的人早已沙化,火塘取种

吐出黑籽,反刍我们的沉默

我们的胃里,有冰,有清风和齑粉

请忍受一会

没人知道,你为何要来

核桃,满脑风暴

后来,我们走了,留下

我们最后的遗产

怒江不怒,我们无言

闫超华 1986年生于安徽阜阳,现居云南保山和腾冲,云南作家协会会员。(剩余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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