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怜故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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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岁以前,我经常做一个梦:

我贴着溪流往上飞,两面山坡极近,只伸得进一个手指,石头是溜黑的。穿过峡谷进入一个小小的山荡,扑面是阴凉的青色背景,很深,大幅的水在近处泻下。不能叫瀑布,不是那样气势逼人,一点也不破坏幽静,倒像在无声的远方,满地只有菖蒲和水荷叶。我感到和家乡隔绝的孤寂,又有湿润的欢喜,水气升上我头顶,没有阳光,阳光洒在外面万里青翠逼人的原野上,离这里很远,很远——我是在一口井,一个洞里,从伙伴们的躲猫猫游戏中走散,到了别人不可触及的源头,心已经变了。(剩余123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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