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如此新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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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与诗

我想写诗,把空白之物填充于空白之地

这是五十年前的星辰

当时我没有怨言

我的诗里藏有珍珠

我在珍珠之地行走

婴儿啼哭,大小鸟叫,我在空白之地行走

我能看看你吗?

那从未被划分的完整个体

我在核桃般坚硬的日子里看到你

整整一个年度,我写诗太少了

这太好了,因为无从褒贬,所以我的心在

旷野

我写完的时候听到了群豹的嘶吼

这多好,因为它们集聚许多世,所以声量

大而雄壮

我想写写豹子

它们密密麻麻的,像奔行在大地上的移民

我想写写它们的奔行志

我的诗歌里的坐卧,都与豹子有关

我只能通过一首长歌来完成与生俱来的应和

豹子头大胆大,它们从未惧我

原始社会的秩序

春寒夏露,返身四季,我们一回神抓住了

虎须

我们短促的一生中顿时有两种秩序

一种生离,一种死别

只要有一种可能,我们便会对这种秩序进

行狙击

我们的命运是原始的

虎身涌动,带着时间中的啸声

此身涌动,像老虎病中颤抖的骨缝

没有风和雨水,但有夜色撩人

坚强的流逝,无所谓的叹息

都是秩序井然的问题,也都是未知的餐桌

拾得的全貌,乖张鸟儿瞳孔地震

梦是原始的,人拜服天地

鸟知觉空虚,禽兽不如超人

但一切在变,争吵过后,这里狼藉盈野

言犹在耳

一切被写下来的物件都经过了思考的过滤

一切被写下来的物件都不可能完全真实

但真实只是应景的心灵虚像?

有许多真实,无法一言以蔽之

总结和摹写人性比蹲坐坑里躲避风雨更难

时间飘舞,傻人傻福

总之这过时的言犹在耳仍然演绎着

无物不真实?代表着你的怦然心动

你离那些生动的名词只隔了一个壁障

众生裹挟,梦幻生还

记忆中的言犹在耳,记忆中的不破不立

记忆中的慌急

阴沉沉的天色下,你一心收集灰烬

这里有再也过不去的情欲吸引

童年时的大风刮来的屋顶

童年时的清脆天籁,言犹在耳

四十年了,我仿佛只是坐在童年的树下

那个暑假,我生出了问题,醉心于花阴

四十年了,你陈述的事实仍在

我其实不适合继续跟从你的踪迹

万径已霜雪,百年多分合

你仍记得那棵杨柳?是的,只要稍作停留你便会在低地里醉酒

这是最纯粹的诗人,这是最神奇的句子

你叮叮当当一阵操弄,猛龙过处一阵清风

午后的云影沉默

午后的云影沉默,遮没着边地

我感觉到时间好苦,没有颜色

昔日我之所爱渐老,那寒微之中心事亦重

但二十年中似乎未有大改,我始终为我

明暗层次之间,我写下了我的诗篇

这生活中的瓜果皆非我的种植

我只种下园外桃李,我且信你,种下个鬼

白蒙蒙的两面墙,事实上也确是海中劳作

历史沉雄,厚实的田垄中埋葬了祖父

我从木然的田野里走过,霜天浮云,不见

你我

我在想那些年明月衬孤帆,雨珠弹跳似雷霆

你一定也有一些铙钹,那才是一种真生活

午后,喧嚣声未起,阳光总在移动。(剩余32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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