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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亦菲的欲望与克制

如果说自残自伤是显性反抗,那么“性探索”便是隐性反抗。因为性成熟意味着,繁衍的可能和独立的必然。

尼娜成为天鹅女王后,因为无法做到艺术总监要求的“诱惑我、诱惑对手、诱惑观众”,于是回家做总监布置的“家庭作业”—取悦自己。

她在卧室中醒来,试探着做“家庭作业”,但进行到一半便被合眼坐在床边沙发上的母亲吓到清醒。

后来,尼娜选择在卫生间完成“家庭作业”,她缓缓沉入浴缸,正在进行之时水面却滴下几滴血,睁眼时突然看到另一张自己的脸紧贴水面。

探寻诱惑的行为和母亲对“纯洁”的要求如此相悖,长期没有隐私的、被观看的经验如此深入骨髓,以致即使真的独自在“偷欢”,她也有着背叛的愧疚、被偷窥的恐惧,终于幻化出一个观看自己的自己。

对于这种关系下成长的孩子而言,成长本身即是背叛。

面对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刘亦菲是否也曾在潜意识中想要停留为母亲心中的乖女儿,放弃成长、成熟?

又渴望又克制

近年来,刘亦菲有过许多和“神仙姐姐”标签不同方向的尝试,不仅演绎过御姐风、职业风,还与诸多对手有过“激吻”戏份。

她的对手有长相精致的小鲜肉杨洋、以眼神“温柔深情”著称的宋承宪,以及“平平无奇”的古天乐。

但无论和谁合作,刘亦菲与他们都没有太强烈的化学反应,只说是各自“独美”。甚至刘亦菲连和宋承宪官宣恋情,都被人们认为是“合约爱情”。

因为刘亦菲的仙气,侧面说明了她的淡漠、佛系气质。她似乎和外界、对手无法产生真实、具体的连接,有“躲进小屋成一统”的疏离感。因此,即使在戏中表演爱情,也是她在独自表演,和对手没有太大关系。

那么,《梦华录》中刘亦菲和陈晓的对手戏,为何充满张力?

这种张力与女性魅力不同,尤其是东亚文化对“白瘦幼”的欣赏取向不同,它更有力量、更有侵略性,夹杂着一点攻击、一点克制和平静湖面下的欲望。

首先要有欲望,然后才能有侵略、攻击和克制。

《黑天鹅》中,女主便完成了蜕变。演员娜塔莉·波特曼在接受采访时,便总结《黑天鹅》的主线是“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电影通过三次亲吻展现了蜕变过程。

第一次,托马斯强吻尼娜,情急之下,尼娜咬了他的舌头,仓皇逃离。

第二次,尼娜在托马斯的亲吻之下变得柔软,却突然被一把推开。托马斯说:这次是我诱惑你,下次换你诱惑我。

這种张力与女性魅力不同,尤其是东亚文化对“白瘦幼”的欣赏取向不同,它更有力量、更有侵略性,夹杂着一点攻击、一点克制和平静湖面下的欲望。

第三次,尼娜下台之后众人向她祝贺,她却盯着托马斯走过去、吻上去,扭头离开。托马斯又惊又喜地摸着嘴唇,带着羞涩又骄傲的眼神瞥了眼周围。

这个蜕变便是尼娜从不想要到想要而不敢要,最终当众展现欲望的过程。

欲望本身才是她诱惑力的关键,才让她终于有了性张力,终于能够“诱惑男主、诱惑观众”,终于演绎出性感魅惑的黑天鹅,终于有了那场掌声雷动的演出。

另一个关于扮演的电影是《霸王别姬》,是个关于“戏梦人生”的故事。

程蝶衣饰演虞姬出神入化,段小楼说他“不疯魔不成活”,因为终其一生,程蝶衣都认为自己就是虞姬、段小楼就是霸王。在历经劫难之后,程蝶衣还用虞姬的方式离开人世。

“不疯魔不成活”,也许艺术家是需要一点这种“疯魔”般的气质。

作为演员,或许要代入角色,体会角色的喜怒哀乐,放任自己沉溺于情绪,调动真情实感,才能真的让观众相信。如果演员没有真情,如何让观众相信?

我们有过许多讲述演员戏后“抽离”的新闻。如果不投入感情,又何须抽离?优秀的演员不是只有技巧不投入感情,而是在戏后能够及时抽离。

对于《梦华录》中双方产生的化学反应,有网友认为是陈晓“看猪也深情”的眼神带动的。另一种说法是,陈晓不惧刘亦菲的神气和仙气,满眼尽是挑拨,恨不得把天仙从广寒宫拽下人间。但更关键的原因,一定是刘亦菲自己。

可以说,张力应是双方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梦华录》的表演中,我们能看到刘亦菲眼神中的情感,她的渴望与克制。她曾在接受采访中说,演哭比笑更容易,因为笑会有许多下意识动作。刘亦菲在与陈晓的甜蜜对手戏中,无意识的小表情、小动作,都足够让观众相信那是对恋爱中的男女。这样的相信,才能让观众代入并产生共鸣。

刘亦菲已经默默完成了独立与成长的课业,卸下防御,褪下仙气沾染尘世气息,让自己真实感受角色内心的波动与涟漪,才有了所谓的“CP感”“性张力”。这个过程或许会受伤、或许会沉溺、或许难抽离,但一定更能让观众产生共鸣。

刘亦菲下凡成功了,但愿烟火人间让她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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