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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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八年六月,九十八岁高龄的大伯在湖北鹤峰去世,我驱车三百公里奔丧。到达鹤峰时已是半夜,在灯光迷离的鄂西边城,数次迷路。当时雨雾茫茫,冷风嗖嗖,一条呜咽的小河在雨夜下发出澎湃的声响,昏黄的雨点在公路上溅起一层薄雾,山水逼仄的道路百转千回,导航终于把我带到了山脚下的一个陈旧院落,门前挂着一块写有“鹤峰殡仪馆”的木牌。(剩余936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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