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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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豆出生的那天晚上,狂风暴雨,产房里有种嗡嗡的响声,像蜂房——在记忆中很像,护士的声音、医生的声音、别的产妇的声音,在记忆中掺杂在一起,像隔了夜的酸奶麦片那样混合、凝固,形成一种全新的质地,像果冻、像慕斯蛋糕,或者别的又凉又甜的食物。我醒来时饥饿难耐,疼痛已经忘记了,消失得彻彻底底,我忍不住把没扎针的那只手背抬起来吸吮,尝到甜和咸以及别的形容不出的味道,有那么一刻,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大块蛋糕。(剩余1545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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