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将至

  • 打印
  • 收藏
收藏成功

阿达,不瞒你说,第三次参加送灵归祖仪式后,我就曾在脑海里演练过自己死前的情景。那时我已经很老了,走路像个被风刮斜的充气人,软塌塌地摘下头上的帕子,冬霜已悄然爬满头发,是用衣袖擦也擦不净的灰白。宽阔的尼日河也该结冰了吧,人们早早提着斧头去河上凿一大块冰放进背篓里。每一击都碎冰四溅,但没有人被割伤。他们各朝一面使力,只取一大块上宽下窄的好冰,喘着毛茸茸的白汽,互帮互助抬放进去。(剩余11238字)

mon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