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记事（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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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混在羊群里

替年迈的那只羊，扛一扛

压下来的暮色

可以跟在风的尾巴后面乱跑

顺便帮乌鸦关严柴门

可以闲坐，从灯光中抽出麻绳

抽出驴鸣、犬吠、稀薄的睡眠

可以做梦打捞星星

庭下薄薄地摊开，霜花生动

像一首诗里最安静的名词

突然咳嗽了一声

哦，这多好啊，岁月那么深

可以什么都不做

只守着一炉新鲜的火

等一场雪，把村庄搬空

把远山推远，把空寂

重新交给辽阔

晚归

风是两股，一股斜着身子跑过去

一股咬疼了他的脚后跟

鸟过去了三拨，没有麻雀

它们正藏在瓦缝，数星星

有狗呜呜一下，便被第三股风

噎住喉咙。（剩余191字）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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