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铜铃声

  • 打印
  • 收藏
收藏成功

半个月必须推平十一公里长的东洲大堤。

三十多米高的堤上站着爷爷,他身边是牌楼一般森严的六门闸。爷爷大名叫唐纯良,从我记事起,他便被村人唤作纯支书,这个称呼跟了他一辈子。他一手叉腰,披在肩上的蓝咔叽布夹衣斜刺里抻起,夹着喇叭烟的另一只手,不时将烟送到嘴边吸上一口。看别人挖掉自己参与一筐一筐挑土筑起来的大堤,四十多年前的他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我无从知道。(剩余14582字)

mon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