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旧电影（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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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树和其他

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用植物

来缅怀故土。杨柳、桃杏、榆桑

很具象地活着，描摹起来

写实主义的手法，可以让它们

生动如他们。那些人或者

那些鸟，被时光追逐

换了一批又一批。河水和道路

已经不再相识。我越活越明白

知道守护是不可实现的

诺言。我思念到我看见之间

经历了肯定与否定。反复地确认

年轮和土质，我断定

苦楝树，百鸟不食的果实

一定还是那些顽固的

楝八哥光顾，恒久不变

我们错误地赞美这份忠诚

就像这些树，扎根于此

每一次我回来，都摩挲着

记忆，对将老未老的

苦楝树询问：想不想被移栽

或者变成盆景，从此

不再结苦味的果实，像我

脱胎换骨，隐姓埋名

泉河滩

阳光碎在河里，波浪

发出金属般的声音。（剩余1262字）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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