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物悬渡:镜破时分的诗学漂流
倘使从语言本体论的向度重新观照伊蕾在1987年写下的《独身女人的卧室》,那么这首长诗的言说维度便不单单停留在镜中之我的“自恋式观看”,“展现了自我在孤寂中的分崩离析的状态”①,而是越过平面的“女性意识”之上,通过“镜子”构建了一个自洽的语言空间:
她不能属于任何人
一一她就是镜子中的我
整个世界除以二
剩下的一个单数
一个自由运动的独立的单子
一个具有创造力的精神实体
一一她就是镜子中的我
我的木框镜子就在床头
它一天做一百次这样的魔术
在这里,“她”作为“我”的虚拟成像并非简单的自指,其所指涉的实际上是被寓言化了的“艺术”或“诗”本身,是将自我投射为语言作为诗歌本体镜像中的纯粹符号,实现主体与能指的合一。(剩余354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