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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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老船

一条二十年的老木头船，用凶恶的风浪做了文身，满布的杀伐之气，就像那些久经沙场的武王。

现在，他被搁置在早春的岸滩上。正午时分，若靠近船身，能听见喑哑低闷的声音从深处传来——榫卯彻底相离，怕是生命里最后的动静了。

遥想当年渡海，老船渡的是苦难，渡的是艰险，能够从这些个中间抽身而过的，怕也只有仁慈了。（剩余9980字）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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