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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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从周陪着苏步青、俞振飞、朱屺瞻、冯其庸、邓云乡、王西野，在豫园内的微型山水间缓行，每个人就相应显得高大许多。小阮、小蔡、小胡等等几个晚辈门生，一路小心伺奉。昆曲名伶梁谷音的一双红鞋，鲜艳点缀于长者们的布鞋与皮鞋之间，过小桥流水，步姿依旧似舞台上张臂摆动水袖。

这是一九八八年秋天，黄昏，太阳仍然灼热。（剩余22909字）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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