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子(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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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叶记

我吃过旱烟籽,也在烟架的绳子上荡漾过童年

那时,爷爷耐心用乌拉草搓着草绳

鸡鸣狗吠,夕光缓慢,一日要用很多镜头切换

那时一小片烟地就是一座迷宫

足够应付一群孩子一个下午的时光

后来,母亲继承了旱烟栽种技艺

不需要搓草绳、扎捆,只需要一块苫布

一把叉子,塞子,簸箕,一些悠闲阳光

再次卷起旱烟已是多年之后

可我抽着,抽着,看向远方的目光已挂满雾气

母亲说,呛到了?

我使劲儿摇头,又使劲儿点头

虫鸣声声

合奏的小夜曲层次分明

重低音让我分不清是蝈蝈还是蚂蚱

也许是蛐蛐(或是我说不出名字的昆虫)主奏

自然的交响乐,同命运宕荡起浮

人们谈论着,不再只是关乎一亩三分地

丰富到每一天网络上的新闻

片面和激进都不伤大雅,甚至人们忽略了这阵阵虫鸣

而热点就像这秋后的蚂蚱

怎么叫,也蹦跶不了几天

虫鸣的乐章,顺从季节

我一人沉迷在乡村秋夜

听舒伯特绞尽脑汁未弹奏出的序曲

苍耳子

父亲指给我看,他从俄罗斯带回的种子

所接出硕大的苍耳子。(剩余7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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