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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有早行者，见山上人烟市肆，与世无别，故又名“鬼市”云。
——蒲松龄《山市》
一
今天是农历五月二十三。莫兰微微扯动着唇角，一边回答陈亮父亲的话，一边轻轻弹掉了粘在粉色指甲盖上的一点眼屎。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如果能早一点……
陈亮蹲在大门口，生硬地把烟卷递给旁边的父亲，尽力掩饰手指的颤抖，两人一支卷接一支地抽卷烟，沉默不语，空气里飘来草药的味道。（剩余1224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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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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