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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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得知我患了重病的是余雨,我是在深思熟虑过后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那时我们走在学校南边刚铺的沥青路上,双手捧着一路上捡来的松塔,准备挑一个车流多些的道口蹲下,把它们一一抛到路中央去,让陌生的车轮把它们碾碎——我们一直这么干——桥头的限高杆下就是个好地方。

我对这条路再熟悉不过,它是这一带连接着河滨两岸唯一的路,最早铺的石子,后来就是水泥,再后来就是沥青。(剩余825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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