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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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只灯泡该换了。”父亲说。窗外已经完全黑下去,倒扣在天花板的玻璃罩虚弱地亮着,将父亲照成切开很久的苹果片的颜色,背后的挂画则隐入一片倾斜的阴影。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不出那些挂画的颜色,无论它们是黑白还是棕褐,现在看起来都没有什么不同。过去的二十几年我们住在这里,每天早晨与夜晚挤进狭窄的卫生间,不是刚逃离隔音很一般的卧室就是即将去忍受;热水器装在房子的另一边,接了一根长长的、几乎沿着半边房子爬行的水管,导致这一边的水龙头要打开很久才能等来热水。(剩余1209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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