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花集

从农村走出来（外一首）

刘常德

我看见一头又一头牛

自出生就被绳索牵引

最初绳索并未拴住它们

但它们要吃奶

绳索就拴在它们母亲身上

我看见深山，无论何种季节

总有花悄然绽放

你叫不出它们的名

许多同样不知名的

植物小虫子，它们一生

都生活在那里

我看见香樟树枝繁叶茂

它们一直生长，离天空

还是那么远

我看见有翅膀的鸟，它们飞得

比所有高枝都高

我看见一个萝卜被拔出

留下的是一个洞

我看见一棵桂花被挖走

会留下一些细微的根

在深山

那只慢悠悠的小虫，我不会踩它一脚

即使它撕心裂肺叫喊，也没人能听到

我生来即反对，虫子挡道

可以成为死因。（剩余124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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