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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沩水河拐过煤炭坝的残煤山时,土陶罐里沉睡的酒米醒了。

我攥紧父亲那支缠着矿用钢缆的钓竿,八百米煤矿井下的星光突然炸裂——

宣统二年的煤镐声仍在老窿里回响。煤炭坝的汉子把地火炼成黑金,五亩冲矿井的罐笼吞吐着光绪年间的煤尘。父亲二十来岁下井时,工长将印着“抓革命促生产”的铝饭盒拍在他怀里。升降机坠向-380 中段时,矿灯劈开的光域里,煤屑浮沉似沩山毛尖的茶雾。(剩余148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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