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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管血从身上被抽走,贴着我的名字,放在小白瓷盘里,和其他装了血的管子一起,送去我不知道的地方。老侃每次都在护士走后,过来拍我胳膊,或帮我捋好手背上留置针的胶带,细腻温存,让人恶心,我也每次都指着他红彤彤的大鼻子,滚!他会滚回自己床上,可再远也滚不出这个屋。屋不大,三张单人床并排靠墙放,躺着三个男人,年龄呈等差数列,我居中。(剩余1174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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