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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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末,我所在的城市开始了一场剧烈而彻底的改造,不分昼夜,没有任何遮掩,到处都是猛烈的巨响。如陨石坠地,探身而行,或潮汐袭岸,喧哗不断。之后的许多年里,我始终认为这次变革与一位长辈之死息息相关。他生于一九一九年,近视,喜欢喝白酒,吃红烧肉。我爸年轻时,曾与其夫妇共同生活过,据他描述,当时正好下放到这位长辈所在的乡村,承蒙照应,一点重活也不用干,每天就是从架子上摘葡萄吃。(剩余3553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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