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暮色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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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穿过热带丛林前往港口

挑块干木柴垫坐,看江水流往低处

用哈尼语向暮色索要红盖头

交出闹市摘来的浪花,从二十六岁的口袋里掏出故乡的谷穗

我已经忘了如何辨认水稻和稗子

用乡音和飞鸟对话,我长着异乡人的脸

他们断定我不是西双版纳人

在猜测中把我安放到了西北和东北

港口难得这么静,风浪忘记拍打渔船

我哪敢把肚子里的苦水全部倾诉

父亲活着时从未叫过苦

钢铁厂,水泥厂,砖厂他都在过

多少个暮色下,他穿着一身灰回家

他穿着伤疤离开了。(剩余13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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