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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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岭上,大冬天,1969年。

有个人告诉我,我的一封信被误送到八分场了。信!家里的,更可能是龙河那姑娘的!我等不得了,就上路去取。我们二分场到八分场不过九里地,走着去很平常。可是,天已晚了。大家劝我“明天再说吧”。他也劝我,见我固执不听,就说:“那当心点儿,门我给你留着。”

去是平平常常地去,信也是平平常常的家信。(剩余165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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