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温良地走进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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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我独自一人举办了父亲的葬礼,空旷的大厅里摆满了椅子但没有人,我坐在第一排的中央低头默哀。我的妻儿还在上海生活,无暇出席这意料之外的丧事。说起来,本不过是一场一时兴起的旅行,父亲反倒是顺利地落叶归根了。

那是在六周前,父亲坐上前往南京的火车。他纹丝不动地看向窗外,像一座粗糙的雕塑。我从小就觉得父亲是一块石头,他总是沉默不语,不工作的时候就只是在家门口坐着,一动不动,很少和我说话,平常的聊天就像是命令一样,说“出门”便出门去了,说“吃饭”便吃饭去了,而且父亲的命令声里总缺乏力量,发声的咽喉仿佛是被遗忘的枯井。(剩余14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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