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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文朋诗友，突然都开始画画了，年少的多画油画，年长的多画水墨。

我认识的年长的文朋诗友，画水墨的，突然就找到自己方式的，要算马叙第一。

我不是说马叙前无古人，那天，我看着他的一张人物，想起吕凤子。通过微博，我和马叙闲聊。他不知道吕凤子，于是，我越发肯定马叙就是吕凤子一类人物，其中有天生。

吕凤子的画被誉为逸品。某年，徐悲鸿邀请他参加国际画展，吕凤子拒绝，徐悲鸿偷他挂在教研室的《庐山云》，飘洋过海，夺冠归来。据说吕凤子是中国第一个在国际上得到金奖的水墨画家。

我曾听吕凤子女儿吕无愆先生说过，他父亲画室只有一张自己坐的椅子，意思是告诉来人没事快走，不要废话。他父亲常常会做出一些不近人情的事。

吕凤子是有点古怪的，马叙也是有点古怪的。有关马叙的古怪，这里略过。古怪是一位艺术家必备的教养和素质，只是艺术家在当代古怪者少，都太不古怪了。

今晚，我刚结束一次漫长旅行，在路上，想着这篇马叙水墨前言，八九个小时机场辗转，回家后洗个澡，文字云去无迹，徒剩抽象的疲惫。或者说，只有马叙的脸在我睡意朦胧之中显现，想不到，居然与我所见一帧吕凤子黑白头像照片形神皆似，连眼镜都同出一辙——我听吕凤子言道：“隔世传艺，吾已传马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