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选刊·下半月 (2021年11期) 电子版

目录

原创精品丨徜徉远野

1 说的是柳田国男的“远野”。 明治四十二年（1909 年），从初春开始，一个叫佐佐木镜石的人经常去柳田国男住处，给他讲了很多地处幽远的遠野乡的故事，柳田国男将佐佐木镜石讲的记录下来，便有了《远野物语》这本书。“物语（ものがたり）”即故事、...

原创精品丨1989年的疼痛

1989年，是决定我命运的一年。 那年，我十六岁，正读初三。“五一”过后，杨树的叶子层层铺陈，一串串的杨花像小羊角般从密集的枝条上垂下来，又似一群蜜蜂正在摆着叠罗汉。这时候，气温不再羞羞答答，转为直升模式，爱美的女生开始穿上裙子。校园里，到...

原创精品丨欲成仙来欲为魔

梦里，和友人喝了点小酒，回到家，微醺，微微醺。施展了乾坤大挪移，让灵魂，穿越到“完美世界”中。 网前一个我，幻化九身：爱喝酒抗大炮的神机，温柔善良拥有自然之力的魅灵，圣洁美丽救死扶伤的羽灵，外表粗犷实则沉稳可靠的妖兽，冷峻独行一击定乾坤的刺...

原创精品丨在唯美的《诗经》里

在湖边 在湖边，问候每一棵菖蒲、香草。 什么是清澈的湖水？湖水源自哪里？ 你用自身的光芒发问。你挥桨时，湖面突然变得开阔，湖明亮了一下。 在众多的湖泊里，我选择了你。你离天堂很近，真实而虚幻。一次又一次，我将握在手心里的事物丢到湖水里，其实...

生活随笔丨闻风起

他向我递过来一饼刚从篾席上收回的粉干，像递过来一团盘得很细致的纱线，白露时节傍晚的暮光，为它涂上一层金色和银色之间的另一种颜色。他递过粉干时，也递过来浓烈的汗味，递过来他身后炉火的红光、夕阳的金光，以及光笼罩下的一片深绿色菜地。 我接过米线...

生活随笔丨龙港寻“梦”

踏进初秋的瓯南，确切地说是温州的龙港市，午后的太阳穿透樟树密密层层的叶子，将阳光的圆影投射到地上。略带咸味的风刮来了作物成熟的气息，也将旅途的困倦一卷而去。走在这片被高高的天空、淡淡的云朵、蓝蓝的海洋、红红的霞充斥着的土地上，这样的美柔和得...

生活随笔丨不能说的秘密

铁皮船裹着蓝色风衣，悄悄地摆。不料，白沙河醒了。 九月，北方早已有了幾分凉爽，可温州此时还似盛夏，烈烈的日头烤化了天上的云，天定定的，像被口香糖黏住了。船上对坐的两排人都撑起了伞，只有我将白色防晒衣的拉链拉到脖颈，连帽绳也抽紧，最大范围地包...

生活随笔丨郭楚望生平略考

在很多官方资料中，浙派古琴宗师郭楚望都被标注为永嘉人。前不久，我到浙江龍港采风，在一个展示馆中，看到一尊郭楚望抚琴的雕像，旁边的简介文字清楚地写道：郭楚望，名沔，南宋平阳县慕贤西乡郭宕人。展开浙江省地图，永嘉县在温州北，平阳县在温州南。那么...

生活随笔丨支教的故事

山娃的渴望 师范大学毕业后，我到一所山区小学支教一年。 学校坐落在山坳里，手机信号不好，每次和城里的女朋友通电话，我都要到学校对面的山坡上。那天，我和女朋友通完电话后，身后响起一个稚嫩的童音：“老师好！”我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小男孩正仰着小脑...

生活随笔丨顽疾

1976年，我在当民办教师，按规定暑假得参加生产队“双抢”。双抢，即抢收抢插——把早稻收上来，将晚稻插下去。刚从讲台上下来的我，一时没能适应突然早出晚归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和酷暑炙热，不到十天就患了恶性痢疾。 那天，队长吹口哨通知各人管好家禽家...

生活随笔丨十六岁那年

1983年的上半年，我十六岁，在家乡的吕河双井中学上初三。由于临近中考，我的心理压力很大，着急得不行。我很清楚，这次中考是决定我人生命运的关键时刻，如果考不上，那就要回家当一辈子农民。 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下苦功夫学习。到了五月，初三班提...

生活随笔丨母亲是教师

母亲出生于1945年，农历的八月初九。当时日本刚宣布投降，战乱后的国家极其贫穷，农民没有房屋，没有粮食，没有地，吃了上顿没下顿。 外祖父在山岭的坝子下搭了一个窝棚，开了一片荒地，还被地主强行霸占去，说地是他家的，并按时去收租。 窝棚是用高粱...

生活随笔丨凝视这棵树

九月的热浪，热恋上凋谢的一棵树。本来的绿叶，一夜间，无奈地惨然飘落，不知天国还是天堂？ 曾經的曾经，为谁作嫁衣裳前后左右。小树大树，绿柳红花，酝酿冬天里的童话。 夹竹桃将头伸得老长老长，满地满叶，依旧舔抚着自己的忧伤。 秋风漫无目的，流动着...

生活随笔丨母亲茶盏中的人间清福

母亲古稀之年学会了喝茶。提起这事儿，我就觉得有趣儿且自豪。天下儿女的孝亲内容大抵是相同的。反哺奉养双亲是中年人的大作业，物质层面的奉养不难，难的是怎样帮助父母在精神层面安顿好自己，面对病苦，面对生死，多一些耐力，多一些智慧，不惧不忧，坦然乐...

生活随笔丨那个秋天

那个秋天，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家家户户在苞谷地里套种了各种豆类。土地是庄稼人的命根子，每一寸都是希望。眼瞅着到了收秋的季节，雨却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抽噎起来没完没了。 雨渐渐小了，男人坐不住了，挽起裤腿就出了门。隔着窗户，女人看着男...

生活随笔丨久违的笑容

一年前，我考上了县城的一所中学，当我捧着高中录取通知书笑吟吟地回家告诉爹娘后，爹娘激动之余便是忧愁满面，爹望着录取通知书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娘背着我悄然抹泪。那年月，靠工分吃饭，家里的日子本就捉襟见肘，十六岁的我完全可以在家挣工分，至少可...

生活随笔丨爱情里的“活在当下”

“我可不能让他这样一直喝下去，老了咋办？我都是为他好啊！我还不信了，必须改掉他这个毛病！” Action！ 好戏开场了。 两口子撒谎、测谎，侦察、反侦察，斗智斗勇，各种戏码轮番上演，一波一波，又一波，折腾到最后彼此都精疲力竭。 結果：对方还...

生活随笔丨制服

第一次穿制服，还是我的少年时期。 我只有十三四岁，我的准姐夫大我几岁，那年他和我姐姐在家举行订婚仪式后就去当兵了。那时社会上流行穿绿军装、戴绿军帽，哪个小伙伴要是有了这两样东西，可真稀罕得不得了，在玩伴中显出鹤立鸡群的范儿。住在我家隔壁的小...

生活随笔丨我的父亲是“侠医”

父亲儿时，除了玩弹子、拍洋片儿和溜铁圈，最喜欢看街头巷尾那些舞枪弄棍或耍拳头卖膏药的人表演。只要门口锣鼓一响，他就会飞快地奔去现场，溜进围成一圈的人群里，钻出脑袋看。他特别佩服口吞宝剑、掌劈鹅卵石，还有眼花缭乱的刀、枪、剑、棍的套路表演。回...

生活随笔丨五婶

五婶是四十出头才来我们村上的，她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妹。 和五叔成亲那天，她打扮得非常漂亮，说话慢声细语，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一点都不土气，眉清目秀的，倒像个从大户人家嫁过来的女人。 五婶是我堂兄妹的继母。五叔娶她的时候，已有一屋子...

生活随笔丨多雪的冬天

那年我得了鼻咽癌。 25岁的我得了癌，让所有认识的人吓一大跳：就是那个穿着背心短裤顶着风雪晨跑的小伙子？然后就叹息，接着的那个冬天荆江大堤上的跑步者溃不成军。 1978年12月28日，在湖北沙市轻工局任理论教员的我，应邀到特种灯泡厂宣讲“实...

生活随笔丨父亲的扁担

父亲的扁担，挑起了全家人的生计。 父亲当过生产队长，重活、累活、脏活他带头干，修塘、筑堰、垒石头、挑塘泥，双抢时节挑刚脱粒的湿稻谷，抗击旱魔抬抽水机，都少不了他。特别是父亲去冲里砍柴、挑柴，让我记忆犹新。我的老家是典型的南方丘陵地区，紫色页...

生活随笔丨心祭

2010年4月1日，愚人节这一天，老天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把我慈善的父亲带走了，我心里屹立的那座大山一瞬间崩倒。 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连绵的春雨渗透出深深的寒意，医院冰冷的铁床上，我那曾经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耐苦坚强的父亲无声无息地躺...

生活随笔丨母亲和我的素食生活

母亲现已90岁高龄，大我父亲五岁，在家排行老大，姐弟仨人，其中小弟弟（我小舅）已于前些年去世。 母亲21岁时，便随她姑姑出家到一座庵里潜心念了四年的佛。我父亲的邻居陈大伯向我外公外婆提亲，说我父亲人年轻，长相好，家里又富裕，柑橘林一大片，保...

生活随笔丨蓝靛花香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到安顺乡下姨妈家玩，和这蓝靛之花结缘。 姨妈年轻守寡，一个人带着个二十多岁的傻子表哥，日子还过得去。这个傻子表哥，只是有些弱智，还是能够帮姨妈做些事情的。姨妈家一直做蜡染，他们织布、绘蜡、染、脱蜡、洗、蜡染的一套工序能很好...

生活随笔丨梅芳

梅芳是裁缝，手艺跟她母亲学的。她母亲做裁缝几十年，地方上有名气。 梅芳那时风姿绰约，头发绾起，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新潮合体的衣服，无论是站着、坐着还是在路上走着，都十分好看。追求她的人着实不少。但她高不成低不就的，30岁那年春上才出嫁，婚后...

生活随笔丨家竹来新朋

自从进了小城，自然就没有了自留地。居家并不大的院子，一年四季栽种一些时令果蔬，土地更显紧缺与宝贵了，但对竹子的深厚情结，始终放在心里。 城里的小院子，种什么竹？就要精心挑选。由于土地的局限，只能在观赏上去考虑，于是“篱笆带”仅栽喜爱的几株竹...

生活随笔丨脱坯

我的老家位于辽北的一个乡村，上世纪70年代，附近没有砖厂，更没有砖，日常人们搭建什么只能依靠自己脱坯来完成。 脱坯是有节气的，一般在初秋时节完成。父亲总是病恹恹的，干不了重活，但他在村里有一帮朋友，像脱坯这种体力活，只要知会一声，总是有求必...

静观山水丨太阳岛上太阳石

在地质学家的眼睛里，石是构成地壳矿物质的硬块。在文学家的眼睛里，石是地球的筋腱，是山峦的骨骼，是人类的伙伴。石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密不可分，在编年史上，就以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划分年代。即使到了铜器和铁器时代，铜和铁仍然脱胎于石的母体。在科...

静观山水丨行走青阳

青阳有山，群山耸翠，阡陌纵横;青阳有水，秀水涓流，碧波微澜;青阳有佛，佛光普照，纵然灵智;青阳有腔，放欢一遇，既醉还休。入皖南蓉城，风景里踱步，品味厚重文化，领略纤纤秀美;青阳红色古色绿色，特色叠加，群山秀美，雄奇险幽。一方山水一幅画，青风...

静观山水丨企鹅的“高速公路”

这才是我心中南极的模样。被山脉和万年冰川包围，山上有野生动物的乐园，一个原始安静、神秘圣洁的世界，这儿是巴布亚企鹅的栖息地。巴布亚企鹅又叫金图企鹅。最让人容易记住的名字是白眉企鹅，红红的嘴，眼睛上方有一道显眼的白毛，像一道白眉，长得眉清目秀...

静观山水丨万人如海

算来，这是我在北京度过的第七个春天了。 2015年3月底，我从东北来北京实习，刚下火车，就感觉身上的衣服穿厚了——东北这时候冰雪还未完全消融呢。落脚魏公村后，一路花香扑鼻，算是从冬天直接闯进了春天。那时候初来乍到，人生地疏，对北京更多的是陌...

静观山水丨翠竹青青

回老家，走路也好，坐公交车也好，到后来的自驾车也罢，过廿四都的殿口村后，路两边就不再有平畦的田畈，山变得陡峭，路变得崎岖，两侧山上都长满了连绵起伏的竹子，只有山脚沿着溪流的部分蜿蜒着一些梯田和耕地;每隔二三里不等，就会有一个个村子坐落在山水...

静观山水丨紫园管窥

“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从揭东文化广场路过时，我被紫园一户人家的这副对联吸引了，不禁驻足流连，产生叩门讨茶的念头。 闻声而来的主人杨建发约莫花甲之年，清瘦的脸庞显得春风满面。茶叙间，知悉主人是受到本地读者热捧的《情有独睛——乡土...

静观山水丨牛啊

这天，我特意请了假，准备去参加下午的家长会。儿子提醒我说：“矜持点，不要和老师乱说，我在学校里的形象很好……”这小子！竟然害怕他爹损坏他的形象，无语！ 提前半小时到学校，准备问问老师儿子近期的学习表现。没想到，一进入校园，我一下子就蒙圈了！...

精短美文丨旧衣，时光的味道

衣柜里的衣服越积越多，几次翻箱倒柜地下决心处理。结果呢，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能舍得处理淘汰的没有几件，且一旦被我处理“出局”的，我都闭起自己的眼睛，忍痛割爱之后，仍然有好几许的依依不舍。 拿穿着来说，一个人，一年四季更换，用得着那...

精短美文丨余江茄子干

发小的儿子在大连工作，娶了北方女孩，今年春节亲家一家人来余江过年。招待亲家岂能怠慢？发小恨不能去蟠桃园摘下桃子来招待。第一顿饭请来当地的名师掌勺，还没上主菜前，先端来一小碗切成片的茄子干作为点心让客人尝尝，北方人看着黑里带红的小玩意，皱起了...

精短美文丨奶奶进城

得知奶奶要进城的消息，真的很意外，不由分说，旋即回家。刚到村头，就有家人告诉说，奶奶说了，进城吧，反正一辈子还没进过城呢，进了城，也好让俺看看城里的景致，别让人瞧不起咱。 听了这话，惹得心里一阵酸楚，不由得两眼涌出泪来，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完。...

精短美文丨板凳上的老人

若干年前，在用镰刀收割庄稼的岁月里，真是一粒粮食一把辛酸泪。 一晃若干年过去了，我和妻子、孩子随着进城的大军去了城里。父母选择留在村子里，一如既往地种田。 四年前，从孩子上大学那年开始，不需要陪读了，就经常在星期六回村子看看父母，住一宿，星...

精短美文丨石兄

原以为只我们县出酸菜，后吃到四川的酸菜鱼，才知道北京、陕西、东北等地均有，其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且做法各有千秋，自然酸味迥异，要说哪儿味美？应属我县——谁不说俺家乡好嘛！ 前几天又买六七斤油菜，按老妈活着时教的：淘干净，滚水轻煮，放盆内，再从...

精短美文丨有风真好

起风了。屋里的人推开窗门，风从外面不紧不慢地吹进来，轻拂人脸，感觉真好。 感觉好的，不只是屋里的人，还有窗外的树吧。 无风时，屋里的人不一定注意到窗外的树，不大可能明白那些树怀有怎样的心事。很多时候，树是静默的，单独或者成群立在那里。这会儿...

精短美文丨一杯茶里的心境

越来越喜欢安静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嘀嘀嘀的按鍵音也取消了，花里胡哨的壁纸也换了，衣服全着了素色。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便喜欢一个人光着脚，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翻几页闲书，看粉尘在檐角游移。 这样清寂的午后，我泡了一杯安吉白茶，给自己。阁楼昏黄的...

精短美文丨那方诗意盎然的时空

当夏天的热情还未退去，秋天已悄悄来临。我与华、青、云的友情也漸渐升华，到了一种无话不谈的境界，我们谈理想，话人生，激情与畅想，诗歌与远方，在那方时空里自由自在地飞翔。 终于有一天，青与云不再称呼华为老大，我想是他们考虑到了我的感受，因为我也...

精短美文丨一个不老的灵魂

父亲刘支好离开我们，到今年的清明节是完整的5年了。可是，在我心灵的深处，却站着一个不老的灵魂。 上世纪的70年代，村里一名退伍军人叫刘铁军，很有几分血性男儿的气概。作为村支书的父亲，着实看上了这位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铁军，于是亲自提名刘铁军...

精短美文丨不会忘却的崇敬

我刚上初中是在秋季，转眼到了冬天。不知是否自己行走困难，觉得那年冬天的雨雪天气特别的多。 中学是新建的，远离城镇。学校除了必需的教室、食堂，一般职员都是两人一间卧室，每个老师虽是单人宿舍，却兼作办公室。响当当的一所中学连个办公室、会议室都没...

精短美文丨幸福的港湾

我从小喜欢读书。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在老师处借了一本长篇小说《林海雪原》，因为白天劳动是山里孩子的必须任务，只好晚上借助柴火的光亮和大山里的松光照明阅读。读到精彩处，竟然如痴如醉，手舞足蹈，把悬挂在饭桌上方的松光盘打翻了。松油滴落在我的书上...

精短美文丨唱起老歌

上世纪80年代，我刚走上乡村小学老师的岗位，年轻的我，业余时间被那个时代的美妙旋律所陶醉，省吃俭用买了一台录音机，单身的生活，除了看书，就是以音乐为伴。 我知道自己会唱歌就是从拥有的第一盘磁带开始的——《新鸳鸯蝴蝶梦》《小城故事》《风中有朵...

精短美文丨煮秋

夜半，秋声袭人。 我枕着宋词在梦中流连时，被一股清凉扰醒。随之一起涌进来的还有窗外秋虫浅浅的鸣叫声。我全无了睡意，加了一层毛毯，靠在床上独自品味秋的意蕴。 有酒，很想温上一杯，慢饮几口，且就着月光。月宫中传出吴刚砍伐桂树的硁硁声，桂花飘落在...

精短美文丨白鹤峰上雨前茶

上高中时，我才从同学口中得知“龙井”是茶，而不是井，足见乡下孩子是多么无知。 那年春天，第一次去杭州出差，住在西湖边的一个疗养院里，据说这个地方离龙井村不远，于是带着好奇心与朋友结伴前往。 龙井村不大，但名氣不小，坐落于西湖风景名胜区的西南...

精短美文丨难忘的面饼

微凉的秋风里，掠过几缕清淡的麦香，心头顿然一热。循香望去，原是不远处那家阿呆闲品店前新摆出来的台湾手抓饼摊上飘出来的。 视线绕不过场景，鼻子挡不住香味。我信步踱了过去，静默地观摩起来。 店主是位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肤色白亮，儒雅且...

精短美文丨郊外听夜

多年住这郊外的平房旧院，因无豪华热闹可言，朋友们便惊诧我之耐得贫寒寂寞，其实他们却不知我享受大自然的得天独厚是居高楼闹市者难以企及的。尤其是在万籁俱寂的夜间那种听虫、听雨、听曲的良多况味，实难为外人道也——虽显清贫，却不寂寞。 院子里老式的...

精短美文丨年会

按照湖南岳阳一带的风俗，每逢春节来到，大抵是要去参加年会的。每年寒假，我和母亲都会在祖母家小住一阵，那地方叫荣家湾，是一个离铁路很近，人心淳朴，每亩田地上都有着别样收获的小镇。虽不大，但于我而言是乐土。 大年初一，屋内烛火通明，窗外烟花齐放...

精短美文丨生动的一课

一次，我们全家去踏青。遇到这样的美事，我当然不会缺席。 到了山上，我发现一片草丛里，藏着许多白果、酸梅果，可好吃了。在我采摘野果的过程中，发现一只蚕蛹，隐隐约约能看到蚕宝宝的身体。我无比好奇，停止疯狂的采果行动，静静地蹲在旁边看蚕宝宝吐丝。...

精短美文丨枫叶的心声

不错，我是一位信使，一片枫叶。 小小的我，饱经风霜的躯体，写满了不尽的磨难，但我火红的灵魂，充满了我对未来的期望，“沙沙”“沙沙”，一串串乐章，一刻也不会停止。 人们惦念秋天，更不忘我的深刻的浪漫：“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自古“...

精短美文丨习武这些年

中国有四大国粹，武术就是其中之一。 习武是件很辛苦的事情，特别是夏天，几分钟后，便大汗淋漓。但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不相信我征服不了它。渐渐地，我已经能够领会其中的意旨。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后，我发现我原来的大肚腩不见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