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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烟火

六指

不是要擒魔,而是

以多出的一指之力

努力摁住

另一只手的胡作非为

剁掉一指不算什么

五指聚拢

还是一只完整的手

倘若没有骨刺增生

那长长扁扁的时光和日子

还是要拼命长出一截

畸形的歧途和际遇

甚至是忐忑中

指鹿为马的另一种可能

旧影子

光不是光,影子也不是

我们想象中的骨骼堆积

莫名地穿过肉体和某些皮肤后

在时间的唇门里

安上了假牙

而我,为什么一再穿着那件旧衬衣?

怕极了日子的锋钉

而反向的逻辑世界:钉子里

也有钉子,被影子分期

在灵魂的空房间里接受下一次审判

有罪,或者无罪,其实

都是人自己向心湖扔下的一颗石子

风口

长江水清,黄河水浊

在两股风暴之间

处于风口的他

无法坦然

睜眼和闭眼

亦无法化解旋涡的力量

干脆,他酒醉般

砰地一下伏在桌上

似一颗成熟的稻子

向生活和大地低头

而风口边缘——

他仿佛长出了第三只眼

看上去,多了一些

揪心的韬光

飘落

一片树叶掉下来

另一片树叶也掉下来

紧接着,纷纷扬扬的

箭矢像离家的孤儿

奔涌着坠下——

前者的率先触地

相较于后者而言,更多了一些

半空中的震颤

好像那些年,那些春天和青春的撕裂

它们在集体忧郁和悲伤

用快速的飘落和下坠

来完成一生

并寻求大地及某阵风的谅解

走散

经常,我们说的走散

其实就是一群羊对一群牛

在啃食青草的时候

把自己和一群同类自然而然地

围成一个圈子

也把青草所依附的几座大山

分得更加清晰一些

养蜂人

他是把玩蜜蜂的高手

有时特别甜腻

有时却又霸道异常

以蜂王的密令

对那些意图闯入和窥探者

冷不丁地蛰上一针

菜花地里的偷梦师

小心翼翼地在蜂桶外望了一下

连忙收回欲念

和狂乱的臆想

白加黑

白天是白的

夜晚是黑的

在这青天白日中,在职场

某处或者某个场景

她的脸、颈脖、手腕

还有脚踝等处,都是白的

总能聚光和叫人叹服

除此以外,在我看来

往往有一些看不见的白

和不为人所见的一些黑

譬如漂白、洗白

譬如藏黑、发黑

突然跳出来

都觉着让人不可思议的诡异——

像如此干净之人

竟吓了我一跳

夜半咳声

一整个晚上

那间屋子里都在传出

一阵阵的诡异之声

咳咳咳地戳着什么

像要戳破木床、房间、楼层

和墙上悬挂的镜框:

那个老人呀,是太孤独了

他在提示哪里有纸钱

和止咳、退烧的良药

而我,终于领会到了思念及疼痛

究竟是何种

神奇的东西

画作

所谓空山

在一场新雨后

一幅丹青、几片叶子

被一双手操控

纵横在纸上

空灵得让你觉得无处不空

繁杂处,又令人眼花缭乱

只有钤印和落款的前后

大师才在不经意间

使画有了鸟鸣

甚至有了让青春、天地和山野

集体噤声的旨意

纸扇

最初以才子配佳人

摇了一摇

动情的小蛮腰

到了它收拢的时候

它才一寸寸地

把柳浪莺啼

以及某些学究的风范

收紧。(剩余17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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