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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拎包

那年,我患淋巴瘤三次化疗后,持续的副作用已使我身心崩溃。到了第四次化疗,感觉已经濒临绝境:发烧到了40℃,病房里一切渐渐变形,灯在眼前不停地转,挂针的针筒变得无限大,病魔向我狞笑着,魔爪一挥,卷起一片乌云。霎時,我一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轻轻地飘了起来。

这时,我看见好多已故亲人微笑着向我走来。父亲走在前面,他和生前一样,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面容清癯,眼光却格外坚毅,责备我:“你怎么能这样轻易地走了,不会感到遗憾吗?好好活着,这里有解药!”说着,递给我一只拎包,我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剩余73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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