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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舍的美丽

周衍辉   
民族文汇
2005年1期


   正是五一长假。我准备坐车回老家。
   车站内人很多,嘈杂、忙乱。离我不远的墙根处,有一位乞讨的老人,可能是累了,加上年迈体衰,便坐在地上休息。面前的缸子里有薄薄一层硬币及几张毛票。
   这时,进来一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妇女,背着一个大包,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押小姑娘的头上扎着七八根小辫儿,打扮得花枝招展,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那位妇女抬腕看了看表,低头对小姑娘嘱咐了几句什么,便急匆匆向不远处的售货亭走去。
  小姑娘显得很乖,站在那儿,歪着小脑袋看光景。她显然早就注意到了那位老人,一直在瞅着他。偶尔有乘客从老人面前走过,顺手往他的缸子里扔一枚硬币。小姑娘静静地看着,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把小手伸进裤兜里,慢慢地掏出了几张花花绿绿的纸片。那是小孩子经常玩的那种不干胶贴画,上面印着漂亮的卡通图案,可以粘在本子上或其他物体上。只见她扑闪着一双亮亮的大眼晴,走到老人面前,把那些漂亮的纸片轻轻放到缸子里……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晴,随即又轻轻笑了起来。其中的意味是复杂的。而小姑娘的母亲则快步冲过来,手里举着一瓶饮料,一把拽过小姑娘,低声说着什么……我看不清小姑娘的表情,但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我的心却在那一刹那充满了感动,暖暖的,柔柔的。
   那个瞬间,让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押施舍,原来也可以这样美丽?选
  曾庆庆摘自《辽宁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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